張擇端是怎麼創作清明上河圖的?繁華的背後揭示的是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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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擇端是怎麼創作清明上河圖的?繁華的背後揭示的是什麼?本站小編帶來詳細的文章供大家參考。

張擇端是北宋繪畫大師。擅畫樓觀、屋宇、林木、人物。所作風俗畫市肆、橋樑、街道、城郭刻畫細緻,界畫精確,豆人寸馬,形象如生。清明上河圖是北宋畫家張擇端僅見的存世精品,屬國寶級文物,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。在五米多長的畫卷裡,共繪了數量龐大的各色人物,牛、騾、驢等牲畜,車、轎、大小船隻,房屋、橋樑、城樓等各有特色,體現了宋代建築的特徵。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。

北宋神宗年間,張擇端生於琅琊東武,是個地地道道的山東大漢。從小父母就按照「讀書科舉」的目標教育他,希望他變成「別人家的孩子。」隔壁老王的兒子用一年時間,就把《論語》背下來了,張擇端卻怎麼也背不下來。因為學習成績再也難以提高,張擇端的屁股蛋子沒少挨打。長大成人後,張擇端想:「難道真的要娶村頭的二妮子、種幾畝地,就這樣過一輩子嗎?」不,我不能放飛自己,我還要尋找明天。

他轉身回到家,對自己的父母說:「我要去東京,看看這個大世界。」不管父母同意不同意,我都要走。他揣了幾個大餅,拿了跟大蔥,準備在路上吃。一個人真正的成熟,是從懂得認識自我開始的。張擇端出發了,他用自己的經歷證明:笨小孩也有春天。

有人說:上帝為你關上一扇窗,一定會為你開一扇門。經過一個月的風餐露宿、艱苦跋涉,張擇端終於來到了大宋的首都。剛剛從農村來到大城市,他根本沒時間、沒錢去玩耍,必須找份工作來養活自己。東京城有很多廣告牌,張擇端仔細看著:「咦,有家書畫店招打雜學徒,我去試試吧。」雖然成績不好,張擇端畢竟也是讀書人,在那個萬惡的封建王朝,能識字就很了不起。

張擇端順利通過面試,成為書畫店的學徒。他每天磨墨、裁紙,慢慢發現:自己竟然對畫畫有種說不出的熱愛。學習一門手藝,永遠有兩個最佳時機:十年前和現在。既然喜歡,那就從頭開始學。從最基本的運筆、描畫開始,張擇端逐漸展現出畫畫的天賦,他的技藝在師傅的指點下,一日千里的進步。3年後,張擇端的作畫水平,已經在東京城小有名氣。

一天,整個東京城都在瘋傳一條消息:喜大普奔,皇帝要開科舉,招收美術生。天吶,這真是一個夢幻的時代。張擇端拿起畫筆、帶上紙張,直接就奔赴考場。宋徽宗將這次考試分為佛道、人物、山水、鳥獸、花竹、屋木六科,並且親自出來三道考題:踏花歸來馬蹄香;竹鎖橋邊賣酒家;深山藏古寺。並且規定:「繪畫不僅要形也要意,構思巧妙,方能不落俗套。」

張擇端最擅長畫房屋、建築,於是他就選擇了「深山藏古寺」這道題。為了表現「藏」的意境?張擇端故意沒有畫寺廟,那怎麼表現「古寺」呢?他畫了一座高聳如雲的山,一條山路從山腳蔓延向上,直入雲端,山腳下,一個和尚正在小溪中打水。沒寺廟,卻有大山、有和尚,真是妙。宋徽宗親自評定:「這一科,此畫為第一。」

學不貴多,而貴精。只要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做到極致,就是成功的人生。張擇端憑借優異的成績,考入了宋徽宗成立的「翰林書畫院。」這個讀書不太靈光的山東青年,在發現自己擅長的領域後,徹底打開了精神的枷鎖,他彷彿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。在「翰林書畫院」,只要學習成績好,就沒有不可能。書畫院設立畫學正、藝學、待詔、供奉、祗候、畫學生等頭銜,每個月對學生進行考核,只要成績有所進步、達到一定的標準,就可以晉陞更高級別的頭銜,領取更加豐厚的俸祿。

張擇端在這裡如魚得水,每天都哼著「農奴翻身把歌唱。」他不僅作畫的水平一天天的進步,還跟一些有名的大畫家成為同學:畫出《千里江山圖》的王希孟,開啟山水新畫風的李唐。

當時的王希孟才18歲,被宋徽宗招入宮裡作畫時,並不是很出色。但是宋徽宗慧眼識珠,知道這是個可造之才,就親自教他畫畫。一個全國最好的老師,一個天資最高的學生,只用了半年,就做出了影響後世千年的成績。

王希孟家境也不好,竟然能得到皇帝親自指導,經常感動的痛哭流涕。在努力學習了半年之後,就畫了一幅作品送給自己的皇帝老師,取名為《千里江山圖》。同學們都取得了喜人的成績,張擇端的內心有一點難過:「為什麼別人都能畫出那麼優秀的作品?」經過幾天的思考他明白了:「作畫的真功夫根本不在紙筆之上,而在內心。」只有深刻的認識世界,才能知道世事艱難、人情冷暖。只有廣博的社會閱歷,才能明白廟堂之高、江湖之遠。張擇端覺得暫時離開書畫院,去外面走走看看,瞭解真正的社會究竟是什麼樣子。

張擇端邁步走出「翰林書畫院」,他要仔細看看大宋王朝的首都——東京城。東京分內城和外城。外城方圓40里,被寬12丈的護龍河包圍,保衛者城中的百萬人民。護龍河的兩岸,都種滿了柳樹,每到草長鶯飛的季節,柳絮飛舞猶如白毛大雪。城牆上每100步就設置一個戰棚,早晚都有士兵站崗,警戒著附近的一舉一動。每200步就有一個兵器庫,裡面放著刀、槍、棍、弓等武器,戰士們隨時可以取出來,投入戰鬥。如果從遠處看,這裡猶如一座軍營般井然有序。內城方圓20里,中間有蔡河、汴河、五丈河、金水河穿城而過。

凡是從東南地區運來的糧食、絲綢、瓷器,都從汴河進入東京,如果這條河發生了交通堵塞,那全城百姓都得餓死。皇帝住的宮殿,就在內城中間。張擇端不敢走的太近,只能遠遠看著。皇宮的大門全部用刷著紅漆,用金子做的大釘子,在紅漆上面特別顯眼。周圍的牆壁上全部都是磚雕,圖形是龍鳳飛雲之狀,飄飄欲仙,放佛要乘風飛去一般。

「哎哎哎,探頭探腦幹什麼的,想謀反啊?」巡邏的衛兵看見張擇端在向皇宮張望,一頂大帽子瞬間扣了下來。張擇端哪敢繼續停留,趕緊撒丫子扯呼。一口氣不敢停的向南跑了200多米,看見衛兵沒有追上來,這才鬆了口氣。這特麼是哪裡啊?

他花一文錢買了張東京三日游攻略,仔細研究了半天,抬頭看看周圍:「這是南門大街,往南有唐家金銀鋪、溫州漆器鋪、直至大相國寺。從御街一直往南走,過州橋,就到了居民區。兩邊都是居民小區,據說有車家煤炭店、張家酒店、梅花包子店、李家香鋪、曹婆婆肉餅。誒,這地方不錯。最好的應該是那家酒店,銀瓶酒72文一斤、羊羔酒81文一斤,旁邊還有茶館、羊肉鋪,往西都是妓院,人稱」院街。」嘿嘿嘿,就去這裡。

張擇端出了朱雀門、過來龍津橋,直奔州橋而去。一到這裡,他徹底傻眼了:他從來沒有想像過,世界上還有這麼繁華的地方。當街就是賣豬肉脯的,還有野狐狸、雞肉、鴨掌等等,種類數不勝數。張擇端嘟囔了一聲:「大宋就沒有動物保護法嗎?」旁邊賣包子的大嬸耳朵靈,罵了他一句:「小哥,要是保護動物了,你吃西北風啊。」

張擇端臉皮一紅,訕訕一笑。他走上去問大嬸:「您這包子怎麼賣呀?」大嬸抖了抖胖腰:「我們家的包子種類多了,有鵝、鴨、雞、兔、肚肺、黃鱔餡的,一個15文,不貴。」張擇端一聽:「這麼便宜,來兩個。」

大嬸一看他就是愣頭青,就指點他:「我們這條街,全是小吃。每家都不貴,你最好每家吃一點,從我家的包子開始,吃到街尾龍津橋的豬腦為止。這叫「雜嚼」,夠你吃到半夜三更的。」後來,據「翰林書畫院」的保安說,張擇端那天是扶著牆回到宿舍的,剛回去張口就吐,清潔阿姨都數出了十幾種食物:切羊頭、生淹水木瓜、荔枝膏、水晶餃子、越莓、冬月盤兔、豬皮肉、野鴨肉、冰糖雪梨。

在小吃街張擇端真的吃撐了,他用身體力行了什麼叫做「好吃不貴。」在好好休養了3天後,張擇端又出發了:為了理想,多吃點苦算什麼。畢竟吃多了傷身體,他打算找大夫看看。他直接來到封丘門,這裡一條街的兩邊都是醫館藥鋪。醫館多,名醫也多。

杜大夫治療外傷比較厲害,很多黑道大哥都喜歡找他;曹大夫比較擅長傷風感冒等症狀;李家的醫術是祖傳的,他家的小兒科那是一絕;任大夫嘛,專注產科20年,外號「中老年婦女之友。」張擇端找啊找,終於找到一家擅長治內科的醫館,那位仙風道骨的大夫直接告訴他:「你丫以後少吃點,沒毛病,滾吧。」張擇端直接被轟出來,指天罵地:「什麼態度,老子要去投訴你。」

不讓吃就不吃了吧,老子看戲去。據攻略說:「最好的戲園子,是南街的桑家瓦子。」張擇端根據地圖來到南街,又一次被徹底震撼。桑家瓦子只是統稱,這片地方的房東姓桑而已。桑老闆把裡面的房間全部出租,租戶們開設了大小戲園子50幾座,裡面鼓掌聲、口哨聲、聲聲入耳。最大的是象棚,裡面可以容納幾千人同時看戲。如果是王糰子、張七聖之類的大師演出,吃瓜群眾都快把象棚擠破了。

來看戲的人這麼多,順便帶動了很多的周邊產業。桑家瓦子裡除了50幾座戲園子,還有推小車買貨的小二郎、拿著破旗桿子到處算命的瞎老頭、喊著「五魁首、六六六」的聚眾賭博大漢、磨刀霍霍向腦袋的剃頭匠、將一張紙剪出各種形狀的大娘.........張擇端一天哪都沒去,就在桑家瓦子裡聽聽戲、看看賭博、剃剃頭,一天就這麼揮霍了。「終日居此,不覺日暮。」

一天天、一年年,東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留下張擇端的足跡。他對這座城市的瞭解,就像熟悉自己的手掌一樣。他知道龍津橋邊哪家的包子最好吃,也知道封丘門旁任大夫又給誰家接生了,送外賣的的小哥最常走哪條路線,朝廷官員喜歡去哪家酒樓看風景,甚至知道某某喜歡哪個名妓。

下雪後,街道上的官吏會挨家挨戶的發放10文的「柴炭錢」,讓居民在無法工作的日子裡,也能保證有飯吃、有柴燒。東京城已經在我的心中,我要畫一幅不輸於《千里江山圖》的畫,敬獻給皇帝陛下。

張擇端鋪開宣紙、拿起畫筆,飽蘸濃墨的畫筆輕輕落到紙上,勾勒出這座偉大城市的全部風貌。不同於以往「寫意」的風景畫,這幅圖給予每個人最細微的勾勒。大到廣闊的原野、浩瀚的河流,小到車上的鉚釘、地攤上的商品、廣告牌上的文字,都在畫中佔有一席之地。官員的轎子在官道上行走,商人帶著貨物在大相國寺叫賣,農夫在城郊的田野上耕耘,婦女、兒童在河邊愉快的玩耍。甚至船上的貨物、鉚釘的結構、兒童的笑臉,都畫的一清二楚。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幅巨作,能夠如此宏偉又不失細膩的展現一座城市的風貌。

一年後,張擇端帶著他嘔心瀝血的畫作,進宮覲見賞識他、提拔他的皇帝。宋徽宗看著這幅前所未有的巨作,親自在卷首題字——《清明上河圖》,並且蓋上他最喜歡的雙龍小印章。從此,這幅畫就被收藏在皇宮內府。1126年,從東北而來的金兵越過黃河,攻入東京。大宋王朝166年的積累,包括法器、典籍、書畫、古董、玉器。全部被野蠻的金兵掠奪、焚燒。《清明上河圖》也被裹挾至東北雪國。從此以後,《清明上河圖》被賦予另一層意義:國家滅亡,它的子民都將顛沛流離。

就像這幅畫一樣,生在繁華的大宋汴梁,被金兵擄掠至冰天雪地的東北。金國子孫逐漸忘記了祖先的驍勇善戰,迷失在中原的錦繡山河之中,被更北方的蒙古鐵騎蹂躪至死。《清明上河圖》又流落到忽必烈的皇宮中。在元朝的皇宮裡,它更是見證了人心險惡:工匠施展乾坤大挪移,以贗品填充皇宮的收藏庫,將真跡賣給蒙古貴族。交易還沒有完成,又被中間人偷偷賣給杭州的陳彥廉。此後,《清明上河圖》就在民間流傳300年。

歷經揚州富商、江西地主、蘇州士紳,終於落入明朝內閣首輔嚴嵩手中。嚴嵩敗亡後,家產被沒收,《清明上河圖》短暫的在萬曆手中轉了一圈,就到了張居正的戰友——秉筆太監馮保手中。進入清朝,《清明上河圖》又落入滿清皇帝之手。最終,溥儀沒有保住這幅畫,被故宮博物院收藏至今。《清明上河圖》終於找到他最好的歸宿。

自從《清明上河圖》誕生千年以來,張擇端早已被人們遺忘,以至於記載他人物生平的文字都不足100字。為它題字的宋徽宗早已淪落為吃瓜群眾吐槽的對象,大聲唾罵他的不務正業,使中原百姓遭受200年的凌辱。收藏過它的富商、地主、士紳已成過眼雲煙,陳彥廉、嚴嵩、馮保、乾隆、溥儀,都化為一捧黃土。唯有《清明上河圖》見證了江山換代,目睹了人心的險惡,國破家亡後的人間地獄。

畫卷仍然是千年前的那幅畫,世界卻早已不是當年的世界。在這片天地之間,你我都是過客。唯有美的東西才是永恆。就像《清明上河圖》中的跋詩:汴梁自古帝王都,興廢相尋何代無?獨惜徽欽從北去,至今荒草遍長衢。妙筆圖成意自深,當年景物對沉吟。珍藏易主知多少,聚散春風何處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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