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》岑參所作,描繪了邊塞軍營送別歸京使臣的熱烈場面

《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》岑參所作,描繪了邊塞軍營送別歸京使臣的熱烈場面

《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》岑參所作,描繪了邊塞軍營送別歸京使臣的熱烈場面

古代典籍

岑參,與高適並稱「高岑」,唐朝邊塞詩人,曾在邊疆生活多年,對邊塞風光、軍旅生活及異域風俗文化有切身感受,下面跟本站小編一起瞭解一下岑參所作的《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》吧。

有唐一代,詩歌興盛,許多詩人的詩被分為了不同的詩派,比如以王維、孟浩然為代表的山水田園詩派,以李白為代表的浪漫詩派,以杜甫為代表的現實詩派,但還有一派比較特殊,那就是邊塞詩派。

唐代儘管很強盛,可是在邊塞卻始終戰亂不斷,所以很多文人投筆從戎去到邊塞,用行動來證明自己。他們常年生活在邊塞,為此經歷過戰爭。因此,無論是對於戰爭的殘酷,還是對於邊塞的瞭解,他們都要遠勝於其他人,於是他們筆下的反映邊塞生活的詩就形成了比較特別的風格,自成一派,其中比較有影響力的邊塞詩人就有岑參等人。

岑參,極富盛名,尤其邊塞詩成就最大,與高適風格相近,都以其「風骨」著稱,後人並稱他們為「高岑」,可兩人際遇卻大不相同,高適用十幾年華麗逆襲,從無名草根搖身變成位極人臣的侯爺,極盡風光。而岑參,家族榮光不復,求仕不成,兩度出塞壯志未酬,一生行旅,足跡遍及大江南北,最終客死他鄉。

在邊塞詩人群裡,岑參很另類,他的詩作以邊塞風物描繪最為著名。他兩度出塞,留下幾十首雄奇瑰麗的邊塞詩。在他的眼中,任何國家和勢力都不能稱之為大唐的真正對手,突厥也不是。因此,他從不正面描寫殘酷的戰爭場面,甚至連士卒的生死也不關注。那些犧牲、那些勝利彷彿都是理所當然的,不值得用文字表達。

只有雄奇嚴峻的大自然,才能襯托英雄的大無畏氣概。因此,在他的筆下,把西北荒漠的奇異風光與風物人情,用慷慨豪邁的語調和奇特的藝術手法,生動地融為一體,體現出別具一種的奇偉壯麗之美。突破了以往征戍詩寫邊地苦寒和士卒勞苦的傳統格局,極大地豐富拓展了邊塞詩的描寫題材和內容範圍。

天寶十三載,岑參第二次出塞,出任安西北庭使封常清的判官。送他的前任武判官歸京,寫下一首著名的《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》:

「北風捲地白草折,胡天八月即飛雪。

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。

散入珠簾濕羅幕,狐裘不暖錦衾薄。

將軍角弓不得控,都護鐵衣冷難著。

瀚海闌干百丈冰,愁雲慘淡萬里凝。

中軍置酒飲歸客,胡琴琵琶與羌笛。

紛紛暮雪下轅門,風掣紅旗凍不翻。

輪台東門送君去,去時雪滿天山路。

山回路轉不見君,雪上空留馬行處。」

據中國現代派作家施蟄存先生考證:《白雪歌》相傳是黃帝時的琴曲。楚大夫宋玉對襄王云:「有客歌於郢中,歌《陽春》、《白雪》,國中和者數十人。」可知當時能唱此曲的人很少。唐高宗顯慶二年 ( 公元六五七年 ) ,太常寺樂官取帝所作雪詩,依舊傳琴曲制譜,成《白雪歌》曲進呈(《唐詩百話》)。岑參此詩歌詠邊塞雪景,即以《白雪歌》為題,是借用樂府歌曲名,下文的《送武判官歸京》才是詩歌真正的題目。

在這首《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》中,詩人岑參以他敏銳觀察力和浪漫豪放的筆鋒,描繪了祖國大西北邊疆的壯麗景色,以及邊塞軍營送別歸京使臣的熱烈場面,表現了詩人和邊防將士的愛國熱情。全詩內涵豐富寬廣,色彩瑰麗浪漫,氣勢渾然磅礡,意境鮮明獨特,具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,堪稱大唐邊塞詩的壓卷之作。深受歷代著名詩人的高度讚賞。被世代人們所傳誦。其中「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」等詩句已成為千古傳誦的名句。

這首詩開頭四句「北風捲地白草折,胡天八月即飛雪。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。」描寫的是最奇特的西域風光。

這裡的「即」、「忽如」等詞形象、準確地表現了詩人早晨起來突然看到雪景時的情景。經過一夜,大地銀裝素裹,煥然一新,儘管此刻北風凜冽,大雪紛飛,大有吹折壓垮白草之勢。但,詩人顯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惡劣天氣影響心情,情感反而轉為激烈高亢,以奇特的筆觸,書寫了古往今來的、寫雪景的最有名的一句:「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」。

這真是一句千古奇句呀!詩人沒有局限於傳統寫雪景的手法,用春天充滿蓬勃生機的景色來表現雪景,用「千樹萬樹梨花」之開,來見天地之間充塞著白茫茫的雪花。這種眼光、這種視角,尤其是這背後的情緒、情感與情懷,實在讓人拍案稱奇。

接著四句「散入珠簾濕羅幕,狐裘不暖錦衾薄。將軍角弓不得控,都護鐵衣冷難著。」詩人的視線從帳外逐漸轉入帳內,寫雪後軍營裡的生活。

此刻,風停了,雪不大,因此飛雪彷彿在悠閒地飄散著,進入珠簾,打濕了軍帳。詩人選取居住、睡眠、穿衣、拉弓等日常活動來表現寒冷,如同選取早晨觀雪表現奇異一樣是很恰當的。雖然天氣寒冷,但將士卻毫無怨言。而且「不得控」,天氣寒冷也會訓練,還在拉弓練兵。表面寫寒冷,實際是用冷來反襯將士內心的熱,更表現出將士們樂觀的戰鬥情緒。

這裡通過人的感受寫嚴寒,手法又具體真切,不流於抽像概念。詩人對奇寒津津樂道,使人不覺其苦,反覺冷得新鮮,寒得有趣。這又是詩人「好奇」個性的表現。

接著四句「瀚海闌干百丈冰,愁雲慘淡萬里凝。中軍置酒飲歸客,胡琴琵琶與羌笛。」描繪白天雪景的雄偉壯闊和餞別宴會的盛況。

「瀚海闌干百丈冰,愁雲慘淡萬里凝。」軍營外,寬闊無際的沙海,冰雪遍地;天氣陰沉,烏雲密佈,這給人總是一種憂愁的感覺。詩人由地而天,「百丈」、「萬里」從數量上予以誇張,不但描繪出寬闊無涯的塞外景象,而且也表現出胡地的雪後的景觀。這一描寫不但開闊了詩歌的境界,也為「武判官歸京」時設定了一個十分典型環境——環境的惡劣,旅途的艱辛。面對這樣的環境,作為朋友的詩人,這一切也只好融化在一個「愁」字中。

寫完了自然環境,詩人再把視線轉到軍帳置酒餞別的情景中,於是有了「中軍置酒飲歸客」一句。而「胡琴琵琶與羌笛」一句,詩人將三種樂器並列地寫在一起,但,沒有寫音樂曲目,而是通過「列錦修辭手法」,不但寫出了胡地的特有樂器,很好地表現出地方色彩,而且三種樂器同時出現,給人以豐富的想像,使讀者感受到那種繁弦和諧的場面,從而營造出了餞行的氛圍。在這裡,詩人以不寫代寫,著墨不多,但給讀者留下了極為廣闊的審美想像空間。

接著六句「紛紛暮雪下轅門,風掣紅旗凍不翻。輪台東門送君去,去時雪滿天山路。山回路轉不見君,雪上空留馬行處。」寫傍晚送別友人踏上歸途。

「紛紛暮雪下轅門,風掣紅旗凍不翻。」送客送出軍門,時已黃昏,又見大雪紛飛。這時詩人看見一個奇異景象:儘管風刮得挺猛,轅門上的紅旗卻一動也不動──它已被冰雪凍結了。這一生動而反常的細節再次傳神地寫出天氣奇寒。而那白雪為背景上的鮮紅一點,那冷色基調的畫面上的一星暖色,反襯得整個境界更潔白,更寒冷;那雪花亂飛的空中不動的物象,又襯得整個畫面更加生動。這是詩中又一處精彩的奇筆。

「輪台東門送君去,去時雪滿天山路」。客人終於要離開了,詩人和他的朋友們在輪台東門目送武判官冒雪遠去,而此時的道路,早已被厚厚的大雪所覆蓋。

「山回路轉不見君,雪上空留馬行處」這是說武判官的車馬,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,逐漸消失在蒼茫的天地之間,再也看不見。尤其在這大雪之中,只能看到雪地上留下了散亂的馬蹄印。這裡又是寓情於景,把離別的淡淡憂愁,不動聲色的就融入到雪景之中了。

這兩句與李白的《送孟浩然之廣陵》中的「孤帆遠影碧空 盡,惟見長江天際流」有異曲同工之妙。而李白寫的是「登山臨水兮送將歸」 的場面,在詩中較為習見,岑參所寫的邊地雪中送別,詩中所見不多,使人倍覺新奇。

這首詩氣勢宏大,寫景既從大處落筆,又從細處著墨,把美麗的雪景寫得形象生動,同時寫景中又抒發了因友人返京而產生的無限愁情,可以說是景中含情,達到了「一切景語皆情語」的藝術境界。

這首詩語言優美。詩中利用換韻與送到場景的轉換,形成跌宕多姿的旋律。起音入聲韻,急促激烈,與風雪相映襯,繼而是陽春白雪,出現春暖花開的美景,再是「冰泉冷澀弦凝絕」,出現滯澀的場面,末尾漸入徐緩,大有「餘音繞樑,三日不三絕」的韻味,讓人回味無窮。這首詩被譽為「大唐邊塞詩的壓卷之作」,可謂實至名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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