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柏真可對佛教各宗派思想主張調和態度如何 悟道因緣白話解說

紫柏真可對佛教各宗派思想主張調和態度如何 悟道因緣白話解說

紫柏真可對佛教各宗派思想主張調和態度如何 悟道因緣白話解說

國學小知識

禪學

明代的佛教以禪宗最盛,但是宗風卻極端的衰微。對於晚明禪宗密室傳帕、冬瓜印子的宗風,真可、德清等人就感到相當的不恥。有鑒於宗風的衰敗頹廢,有志之士發憤振興,提出禪淨雙修、禪教一致的口號。佛門僧侶幾乎都兼修各宗各派之學,就連禪門也不例外,禪淨法門不二、經教不廢等觀點也出現在禪僧的語錄中。諸宗融合成為明末佛教的特色之一。這不僅使得禪學有了復興的跡象,同時也帶動了整個佛教復興的浪潮。對於這股風潮的推動,明末的四大師功不可沒。四大師一致認為沒有經教做為背景,便無法獲得真正的禪悟。他們從實踐到理論,都有促進佛教融合復興的傾向,指引出禪宗入清以後的發展方向。以真可而言,他一生視復興佛門、振興曹溪法運為己任。有鑒於叢林空講自心佛性,徒以冬瓜印子相為印可的劣陋。身為禪者,真可不僅力振禪門風氣,同時強調「文字般若」的重要,特別揭示經教在禪修中的功能。而他對於唯識學的重視,也激起晚明研究唯識學的風潮。

明末思想界中,普遍存在三教同源的思想,佛門的高僧多兼通外學。明末四大師都與儒學有著密切的關係:蓮池袾宏原是個儒生,憨山德清年少時「習舉子業」,蕅益智旭也有援佛入儒的著作。同樣,紫柏真可也主張三教同源,在他的文集《長松如退》序言中就自稱出入於儒釋道之間。

紫柏真可主張儒、道、佛一致,不執守佛教的一宗一派,融會性、相、宗義,貫通宗、教。德清大師曾稱讚紫柏:「予以師之見地,足可遠追臨濟,上接大慧之風。」紫柏主張佛、道、儒一致,他融和佛教的五戒與儒家的五常,提出:「不殺曰仁,不盜曰義,不婬曰禮,不妄語曰信,不飲酒曰智。」並寫有五首偈頌,對照佛、儒二家五種人倫道德。

紫柏對佛教各宗派思想主張調和態度,「不以宗壓教,不以性廢相,不以賢首廢天台」。同時認為文字經教是禪僧得悟的先決條件,不通文字般若便不能契會實相般若。其《石門文字禪序》道:「夫自晉宋齊梁學道者,爭以金屑翳眼。而初祖東來,應病投劑,直指人心,不立文字,後之承虛接響,不識藥忌者,遂一切峻其垣,而築文字於禪之外,由是分疆列界,剖判虛空,學禪者不務精義,學文字者不務了心。夫義不精,則心了而不光大;義精而不了心,則文字終不入神。」可見紫柏深入文字般若與實相般若,並能貫通融會,交相應用。又紫柏所訂「禮佛儀式」,除發願禮拜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外,還教示禮拜西天東土歷代傳宗判教並翻傳秘密章句諸祖,此亦調和各宗的具體表現。

開悟

一日,聞一僧誦秀才張拙的開悟偈,至「斷除妄想重增病,趨向真如亦是邪」,內心大疑,四處書此二語於壁上,苦思不得其解。一日齋時,忽然大悟:「使我在臨濟、德山座下,一掌便醒,安用如何若何?」自是氣宇超絕諸方。不久,參雲谷禪師,叩華嚴宗旨。後至匡山,深究相宗奧義。

萬曆元年(西元1573),紫柏轉至北京法通寺,親近華嚴宗匠遍融和尚,又從禪門耆宿嘯巖、暹理等禪師參學。兩年後,至嵩山少林寺參謁大千常潤法師。不久,南徙至浙江嘉興,密藏道開法師欽仰紫柏的風範,特來訪謁,紫柏留他為侍者。

嘉興楞嚴寺原為宋代名僧子璇著經疏處,然已荒廢甚久,紫柏遂發願重修,太宰陸五台願為護法,道開任幹事,陸五台之弟雲台施建禪堂,五楹既成,禮請紫柏作聯,紫柏刺血書之:「若不究心,坐禪徒增業苦;如能護念,罵佛猶益真修。」

紫柏真可禪師悟道因緣白話解說

徑山紫柏達觀真可禪師,俗姓沈,江蘇吳江灘缺人。真可禪師少時性格雄猛,卓爾不群,坐若熊蹲,行如象步。十七歲時,欲立功名,辭親仗劍遠遊。一日,行至蘇州閶門,忽遇大雨,不能前進。當時,虎丘僧明覺禪師在蘇州辦事,偶然見到他,壯其偉岸,知是法器,遂以傘蔽之,並邀請真可禪師同歸虎丘雲巖寺,共進晚餐。那天晚上,真可禪師聽見寺僧唱誦八十八佛名,心大開悅,即將腰間所纏十餘金,贈給明覺禪師,並請求出家。明覺禪師遂予落髮。

受具足戒後,真可禪師曾在嘉興東塔寺,碰到一位僧人在抄寫《華嚴經》,心生恭敬,便跪在一旁觀看,歎道:「吾輩能此,足矣!」於是,他便來到武塘景德寺,掩關三年。出關後,真可禪師便回到吳門,辭別明覺禪師,決志策杖遊方。

一日,真可禪師無意間聽到一位僧人唱誦張拙秀才的悟道偈,至「斷除妄想徒增病,趨向真如即是邪」這兩句時,忽然生起大的疑情。從此以後,真可禪師每至一處,都要把這兩句話寫在牆上,時時提撕,以至廢寢忘食,頭面俱腫。後來,終於有一天用齋的時候,真可禪師豁然大悟。他感慨道:「使我在臨濟德山座下,一掌便醒,安用如何若何!」

真可禪師悟道後,即遍歷禪席,居無定所。他曾經到過廬山,一度深究法相精義,後又朝五台山,不久又游京師,參禮燕京大千佛寺真圓遍融禪師。遍融禪師是一代華嚴宗匠。

初到大千佛寺,遍融禪師便問:「從何來?」

真可禪師道:「江南來。」

遍融禪師又問:「來此作麼?」

真可禪師道:「習講。」

遍融禪師道:「習講作麼?」

真可禪師道:「貫通經旨,代佛揚化。」

遍融禪師道:「你須清淨說法。」

真可禪師道:「只今不染一塵。」

遍融禪師便令真可禪師脫掉外衣,施給旁僧。

真可禪師遂依旨奉行。

遍融禪師於是回頭看著真可禪師,說道:「脫了一層還一層。」

真可禪師一聽,便微笑點頭,於是決定留在遍融禪師座下學習經教。

此外,真可禪師還參禮過禪門大德笑巖、暹理等禪師。九年後,真可禪師又重新回到虎丘,並於松江閉關百日。

明神宗萬曆三年(1575),真可禪師前往嵩山少林寺,參禮大千常潤禪師,請求印可。剛到少林寺,正趕上常潤禪師上堂說法,為大眾講解禪宗公案。真可禪師以為常潤禪師以口耳為心印,以帕子為真傳,遂感歎道:「西來意固如是耶?」於是決定不入參請,旋即回到南方。

在嘉興,真可禪師看到古楞嚴寺久已荒廢,被當地的大戶人家佔用,變為園亭,心生感慨,曾作詩詠道:「明月一輪簾外冷,夜深曾照坐禪人」。於是他四處活動,發心修復。在五台居士的護持下,古楞嚴寺很快修復一新。真可禪師後應五台居士之弟雲台居士的邀請,撰聯云:「若不究心,坐禪徒增業苦;如能護念,罵佛猶益真修。」

真可禪師曾經感歎法道陵遲,綱宗墮地,自誓要以荷擔大法為己任。他認為,以往所刻大藏經,卷帙浩大,不便於普及,於是四處奔走央告,寡資招賢,雕刻方冊大藏經,以便流通。真可禪師在世時,此藏尚未完成。後人秉其遺願,繼續雕刻,至清初才完成,是為《徑山藏》。

真可禪師與憨清禪師交往甚為密切。二人曾商定共修明代《傳燈錄》。後因憨山大師被告以私建寺院之罪,被捕入獄,此事終成泡影。萬曆二十八年(1600),南康知府吳寶秀因拒絕執行朝廷徵收礦務稅的命令,被彈劾逮捕,其夫人哀憤自縊而死。這兩件事對真可禪師的刺激甚大。他曾經感慨道:「憨山不歸,則我出世一大負;礦務不止,則我救世一大負;《傳燈》未續,則我慧命一大負。若釋此三負,當不復走王捨城矣。」

此語後被傳到宦官的耳朵裡,他們欲置真可禪師於死地。萬曆三十一年,真可禪師因「妖書」事件,遭誣陷被捕入獄,幾經拷問,始終不屈。後來雖查無實據,但是執政者仍不放過他,將他定為死罪。真可禪師聽說過,遂說偈云:

「一笑由來別有因,那知大塊不容塵。

從茲收拾娘生足,鐵橛花開不待春。」

又云:「世法若此,久住何為!」

於是,真可禪師便索湯沐浴,囑咐侍者性田道:「吾去矣,幸謝江南諸護法!」

性田侍者聞言,痛哭不已。真可禪師呵斥道:「爾侍余二十年,仍作此去就耶?!」

當時,有位姓吳的讀書人亦在場。吳生向真可禪師請問大法。真可禪師遂作偈云:

「事來方見英雄骨,達老吳生豈夙緣。

我自西歸君自北,多生晤語更冷然。」

說完,便端坐而化。

御史曹學程聽說真可禪師已坐化,急忙前來探視。他撫摸著真可禪師的手說:「師去得好。」

真可禪師又張開眼睛,向曹御史一笑而別。一時獄中香氣不絕,六天之後,真可禪師顏色如生。春秋六十一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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