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僧人和道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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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文化

上篇:雍和宮

  歷史上,雍和宮曾是清代雍正和乾隆兩代帝王的在潛之居,建於康熙三十三年
(1694年),雍正三年(1725年)改為皇帝行宮。乾隆九年(1744年)改為藏傳佛教寺院。

紅牆內的喇嘛生活

  雍和宮現有僧人108人,住持是嘉木揚·圖布丹,副住持是胡雪峰,法名:羅桑散木丹。

  工作中,他們將主要精力用於雍和宮僧人學校的建設上,學校內設教室、備課室、圖書閱覽室、會議室,並有投影儀等現代化教學設備,有五個班級七名教師,七十多名學生。圖布丹常對僧人說:“我們要僧像僧、廟像廟。”羅桑散木丹告誡大家:“雍和宮每天來這麼多人,我們僧人代表著宗教界的形象。”

  每日晨五時,眾僧身著紫紅色的袈裟,穿過一道道石階,至大經堂法輪殿上早課,沉浸於一頁頁長條經卷中,體會著內中三味。

  中、青年僧人每日都要學習經文,具體是每週一、三以習經、背經為主,週四、五為翻譯課,週日為大課,主講佛教歷史或英語等課程。同時,還利用每週二晚上的時間開設了漢語文或書法課。

  眾僧上完晚課後,還要看電視,《新聞聯播》、《動物世界》是他們比較愛看的節目。

  雍和宮還有一支佛樂隊。佛教音樂,泛指在佛事活動中的佛教唱誦和器樂演奏,亦稱法曲、法樂。近年,雍和宮的佛樂隊成為重要佛事活動和迎來送往禮尚之必需。樂隊由十多位年輕僧人組成,主要樂器有管、笛、笙、鈸、雲鑼、手鼓等。(李立祥)

兩代喇嘛的睿智與質樸

  在雍和宮開放的26年中,我曾結識過數十名喇嘛,他們的睿智、勤奮、深沉、質樸與執著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  巴爾吉尼瑪是雍和宮老喇嘛,他做過的善事給我留下極深的印象:1981年雍和宮對外開放時他已86歲,當年他用落實政策補發的錢請人買回一台20英吋的大彩電,這在當時可是一件轟動的大事,他又讓人把電視裝放在僧人學習開會的大房子裡,老老小小的僧人可是新鮮了一大陣,一時間寺院裡多了新氣息。電視成了公用財產,也是雍和宮的第一件大電器。

  嘉木揚·圖布丹——雍和宮現任住持,算是雍和宮開放後的第二任住持。他已經82歲了,帶著鄂爾多斯草原人特有的性情,氣質溫和沉靜。人們讚譽他是學者型高僧。這話不假,數十年的修學研習,讓他深諳經律,熟識藏、梵語文,精通儀軌。因歷史的原因,他曾一度遠離了寺院。1982年,58歲的圖布丹應邀來到雍和宮。二十多年來,雍和宮恢復了寺內重大佛事活動,僧人嚴守戒律如法修學,參與國家高級別的接待與訪問,使雍和宮的文化影響不斷提高。

  善思、勤學、好動是年輕一代僧人的特點。羅桑散木丹是雍和宮對外開放後應招的第一批青年喇嘛。1991年,他被選送到中國藏語系高級佛學院學習,畢業後回到雍和宮,1994年被選為雍和宮副住持。他將寺院管理融入了現代理念。生活中的羅桑散木丹,思維敏捷,善交朋友。

  嘉木揚·凱朝也是雍和宮開放後招收的首批青年喇嘛之一,來自遼寧阜新一個有著藏傳佛教信仰的蒙古族家庭。他總是起得最早,灑水、掃院子、坐在清冷的捨房裡背經。他的學習精神是僧人中出了名的,因為他不論做學僧還是做經師,始終保持那股虔誠和熱情。1993年他赴日本名古屋愛知學院求學,得到前田教授指導,深造八年獲文學(哲學)博士。2002年他學成回國,成為中國社科院的一名研究人員,成為從雍和宮走出去的佛學博士。

  寺院生活並非像外人想像的那種嚴肅、清苦、封閉。年輕人好運動,他們中不乏球迷,有意思的是球迷的向背傾向。足球比賽最能牽動人心,遼寧籍的喇嘛會為遼寧足球吶喊助威,當北京國安與其他省隊比賽,雍和宮的喇嘛自然為國安隊使勁,他們自視是北京的一分子,怎麼會不為北京隊的輸贏擔憂呢。(徐新華)

下篇:白雲觀

  北京白雲觀始建於唐玄宗開元二十九年(741年),當時叫做“天長觀”,供奉老子。

  觀內現有常住道士七十餘人,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道教宮觀。因開放需要,以年輕道士為主體。每逢年節,別人都放假了,道士們卻忙碌起來。

  他們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,按時上下班。主要工作是唸經和值殿。工作之餘,個別道士也有自己的愛好,如喜歡音樂、書畫、武術等,也有喜歡其他學科的,如學法律的、學外語的,其中有位叫田誠陽的道長,多年前學會了西班牙語,現在西班牙巴塞羅那傳道講學。還有喜歡醫學的,專門從事醫學研究。

工作也是“修行”

  我現任北京白雲觀知客執事,按社會上的叫法,可稱做“辦公室主任”。同時,我還兼著“秘書”一職。每天的工作是接待來訪客人、掛單道士,處理一些廟務等,並負責起草各類文件,編印和校讎經書、善書之事。我又是北京市道教協會常務委員,除了白雲觀的工作外,還要參與市道協的工作。我自幼喜愛書畫,現為中國書畫家協會會員、北京市道家書畫藝術委員會委員。我還與師兄田誠陽及師侄等人合辦了道教“清靜心”網站。

  我每天的工作很忙,到了年底就更忙了:設計好了本觀的“道教年歷”,並交由功德主印製了;然後是為即將開通的白雲觀網站填充內容,現業已部分完成;接下來是寫本觀年度《工作報告》,用了一天的時間寫好了;又有聖蓮山景區的領導找上門來,求我幫他們的真武廟道觀設計殿堂內的幡帳、香案和供器等的圖樣,現在已完成部分設計;今年中國道協擬於陝西西安召開全國性的《道德經》論壇會議,徵集各地道觀的圖片和文稿,北京白雲觀的圖片與文稿整理、編寫工作又落到了我的肩上,用了兩三天時間整理好後,通過電子郵件發給了組委會;接下來是本市道協道家書畫藝術委員會要召開年會和筆會,我要準備兩幅作品並參加會議;春節之前,本觀要做些文化宣傳牌,宣傳的內容和圖文設計工作又是我來做;應廣大信眾的要求,我們選擇一些道教經書內容,以善書形式印刷,結緣贈送,編輯與校稿工作當然又是我的事……

  公事以外,還有私事,目前,有很多人向我討要書畫作品,其中有教內同事,上級領導,也有社會各界的朋友們。因為工作太忙,我曾一再推說:“別急,等有了時間,一定給你們畫。”誰知一直拖到了年底,因此“得罪”了一些人。借此,我還是向他們說那句話:有時間一定給你們畫。

  大家看了上文,是否會覺得我這個出家人有點“俗不可耐”了?把自己搞得這樣緊張、忙碌,根本不像出家人的樣子,而且,我的所作所為也都與“修行”不沾邊兒。是的,我自己也覺得這樣做很俗氣。但是,話又說回來,這些工作我不做誰來做呢?我這個“官”是道眾們選上的,不能不負責任吧?再說,誰讓我有那些“專長”呢?本來,許多工作我是不用事必躬親的,比如圖樣設計一事,以前我們都是交由某些廣告公司來做的,可是,他們照著樣本都搞錯了,我們要一次又一次地反覆校正,與其校正費時費力,倒不如自己來做,雖然是累了點,但可以一次成功,少了許多麻煩。

  我感到生活很充實,因為我的工作都是我所喜愛的。其實道是無處不在的,《中庸》說:“道,不可須臾離也,可離,非道也。”莊子則通過“庖丁解牛”的故事告訴我們:任何事情,只要我們能夠做到游刃有餘,那麼我們就是有“道”的人。我將為之而努力。  (殷海洋 道名:誠安)

放開嗓子和外賓交談

  我上中學時,英語學得不好。一天,一位師兄收到一封從美國郵來的信,寫的全是英文,他不識英文就來找我。礙於情面,我為他查英漢詞典而猜其意:一位名叫李亨的美國朋友要來向他學太極拳。他非常高興地稱讚我:“你真行!我確實有這麼一個朋友。”

  後來,他的朋友李亨果真來向他學太極拳,我也去看了。李亨學得很認真,一位旁觀者說:“這個老外的太極拳還打得真好。”

  “我不是老外,‘道’生萬物,我也是萬物之一。”李亨用生硬的漢語極其禮貌地回答。

  我心中一驚,這老外竟然能將《道德經》運用得如此恰當。於是,我對他就多了一分注意:他除了膚色與我們不同之外,在道教禮節上與我們沒有一點區別,在殿堂朝拜時也非常虔誠。

  由於李亨的漢語不好,在交流上比較困難,所以我的師兄總喜歡把我拉在身旁,在沒法交流時我就求助詞典;這樣時間一長,我被李亨的毅力與耐心所感動。儘管我們交流很困難,對“道”的共同認識還是隨著時間的延長而增加。於是,為了交流我就萌生了學英語的念頭。

  一次在交談中李亨知道了我有學英語的想法,高興地說:“很好!‘道常無為而無不為’,如果你需要,我完全可以教你發音。”這樣,在李亨的鼓勵下,我買來了英語教材開始自學。每星期六,李亨就來教我朗讀。四個月後,我基本能把白雲觀的英文介紹讀下來。

  李亨走後我就找不到剛開始學英語時的樂趣了。我的師兄卻時常提醒我不要鬆懈,要謹記道祖老子的告誡:“慎終如始”,“輔萬物之自然”。於是,我就在外面報了個培訓班,系統學習。

  經過兩年的系統培訓,我已經能夠借助工具書閱讀簡單的英語文章。我的師兄發現我學英語上路後特別高興,他說:“你已經把祖師爺的智慧運用到生活中來了,《道德經》中的‘動善時’就含有與時俱進之意,‘為之於未有’就含有審時度勢、開拓創新之意,時代在發展,社會在進步,我們道教就應增強自己的應世本領,新世紀道教的發展已非常需要英語。”在師兄的督促下,我還參加了英語專業的高教自考。現在我已將學英語當作修道的一部分。若再碰到來白雲觀參觀的外賓,我已敢放開嗓子和他們交談了,儘管對方聽得比較吃力。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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